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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白寂嚴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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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白寂嚴遇險

駱昭笑著迎了上去, 就看見了她媽脖子上那幾乎可以把人閃瞎眼的紅寶石項鏈,整個人珠光寶氣, 滿面紅光:

“您這是炸碉堡去了?”

蘇嵐娟女士的小高跟“當當當”地進了屋子,壓根就沒理身邊的倒黴兒子,目光直接就落在了白寂嚴的身上:

“哎,我看小白的臉色好多了。”

白寂嚴笑著點頭:

“是好多了,昭昭比較細心。”

駱昭跟在老媽的身後癟了癟嘴,駱媽媽坐在沙發上,右手向上一伸,駱昭去給她倒了一杯茶, 溫度剛好, 然後往沙發的扶手上一坐:

“說說您的輝煌戰績吧。”

提起剛才宴會上的事兒蘇嵐娟的情緒還沒有穩定下來:

“宋家的那群人啊,對外面造謠,想要拿親戚關系, 母子關系說事兒,你們放心, 媽給你們罵回去了,讓他們回去好好照照鏡子,也讓這圈子裏的人心裏有個數。”

其實即便她不去這個就會, 會瀾銀行也不會給宋家貸款,去幫白寂嚴辟謠才是蘇嵐娟今天一定要去這個酒會的原。

這個道理白寂嚴何嘗不懂:

“謝謝了, 媽。”

他每一次叫出這個詞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 在他成長的過程中,這個字確實並不是一個常用詞, 而且一次比一次叫的更不開心。

“哎呦, 傻孩子,謝什麽, 要說起來媽還要謝謝你呢,你們不知道這紅寶石項鏈有多引人註目,真是光戴著都開心,你們看我今天配的旗袍好不好看?是不是紅寶石被襯的更大了。”

駱媽媽總有一種不經意間顯露的孩子氣,前兩年白寂嚴也禮節性地送過宋渝玲一些珠寶,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她的表情,會喜歡,卻又不想顯露出來,做派拿的十足十,要,卻又不削。

所以他真的很喜歡駱媽媽喜歡他送出去的東西,他知道他哪怕送的並不是名貴的珠寶,駱媽媽也一樣會珍惜,這種被人珍惜的感覺,實在是格外的美妙。

白寂嚴毫不吝嗇地誇讚:

“是搭配的很好看,媽很適合戴這樣的珠寶,這紅寶石比展廳裏看著好看多了。”

這麽甜的嘴,連駱昭都有些震驚地看了過去,這是他平時認識的白大佬嗎?

駱媽媽笑瞇瞇地看著老公和兒子:

“聽到沒?小白說我適合戴這樣的珠寶。”

駱道城和兒子對視一眼齊齊無奈一笑,駱媽媽看了看白寂嚴,又看了一眼兒子,像是炫耀的小孩子一樣:

“我今天在展會上說了這珠寶是小白送的。”

白寂嚴頃刻間便知道駱媽媽是想說什麽了,今天的展會宋渝玲也會在,她是怕自己心裏介意,這樣想著,白寂嚴笑了笑:

“嗯,那媽肯定引來了不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吧。”

松弛的態度,讓駱媽媽也放了心,從前的一切看來他是真的放下了。

“這個自然,下一次我要換一套戴出去。”

快開飯的時候駱妍才過來,是駱媽媽特意叫來的,難得人齊,吃飯就是要一家人一塊兒。

駱昭看見他姐卻一下想到了那個十八,駱妍瞧著他沖自己瞄了好幾眼的樣子點了點筷子:

“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

“姐,您最近忙著寵幸誰呢?”

駱妍不知道是想起了誰,好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煩躁:

“怎麽?在家膩了?想和我出去見見世面嗎?”

駱昭瞥了一眼身邊的人:

“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可沒有。”

“那你還問。”

駱昭小聲嘟囔:

“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一旁的白寂嚴聽著這姐弟的話實在是沒人忍住笑。

產檢就在第二天,這一晚駱昭一邊在對話框中和設計嬰兒房的設計師溝通一邊有些心神不寧,白寂嚴就靠在他身邊的床頭上閉著眼睛聽胎教,見身邊的人半天沒有聲響,這才轉過身看了他一眼。

眼睛順便掃了一下他用平板和對面設計師聊天的對話框,隨即就笑了:

“昭昭,你確定你這錯字連篇的對方能看懂嗎?”

駱昭回神,才發現剛才那一句話打出去好幾個錯別字,還有些語句不通,還來不及說話,手中的平板便被白寂嚴給抽走了:

“心不在焉的,想什麽呢?”

駱昭抱住了那人的手臂,靠在了他身後的枕頭上,手輕輕摸到了他的肚子上:

“你說我想什麽呢?”

白寂嚴笑著用手像是撓發財一樣,撓了撓駱昭的下巴:

“我覺得小家夥會很健康的,你看,他現在沒睡,多歡實。”

駱昭的掌心覆在他的肚子上,輕輕和裏面的小家夥互動,沒一會兒附身親了一下。

四維檢查大排畸,這幾乎是孕期最重要的檢查了,駱昭和白寂嚴早早便到了醫院,先是抽血,周彬又問了問最近在家的情況:

“還好,沒有出血,就是身上沒什麽力氣。”

“這也是正常的,孕期本就比較消耗體力,你的指標又比較偏低,覺得勞累,無力是正常的。”

駱昭扶著他躺在了診療床上,拉住了他的手,整理好了情緒,焦慮都消失不見了。

四維的檢查比之前的時間都要長,檢查室中,只有周彬偶爾敲擊鍵盤的聲音,越是這樣緊張的情緒反而越是濃烈,沒一會兒的時間周彬收回手:

“下來走走 。”

駱昭著急:

“怎麽了?是有什麽問題嗎?”

周彬笑了一下:

“別緊張,孩子這會兒睡了,有些地方有遮擋,走一走讓孩子動一動才能看清。”

白寂嚴撐著起來,駱昭扶著他慢慢在走廊裏走,時不時輕撫那人的腹部:

“這小家夥不是一向很精神嗎?怎麽關鍵時刻還睡了。”

來自親爸的吐槽,駱昭摸了半天都不見動靜,便蹲下甚至,輕輕拍了拍:

“餵,小崽子,醒了,上工了。”

這樣子讓白寂嚴有些失笑,擡手揉了一把駱昭毛茸茸的腦袋:

“你雇傭童工啊。”

走了不好幾圈,肚子裏的小東西總算是有動靜了,白寂嚴也有些累了,兩人這才回去,駱昭探著腦袋問:

“能看見嗎?”

“可以了。”

又是將近二十分鐘周彬才收回手,白寂嚴和駱昭都是第一時間看向他,周彬也放松了不少:

“這次可以放心了,從影像上看沒有什麽問題,發育也跟上來了。”

“那羊水呢?還少不少?”

“羊水看著也正常了,是個好消息,這小東西很堅強。”

之前他還擔心白寂嚴前段時間胃病犯了,這孩子大的發育會受影響,白寂嚴和駱昭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出門的時候駱昭臉上的笑意都遮不住,坐到車裏便給家裏人打了電話,報告了這個好消息,然後抱住了身邊的人,在他的臉頰上親了又親:

“哥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就是太辛苦了。”

白寂嚴也攬住了他的藥:

“怎麽嘴像是抹了蜜一樣?”

“當然要抹蜜,要哄你開心啊,我公司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現在孩子的狀況也比較穩定,白氏那邊要不要問問消息啊?”

這幾天駱昭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兒,宋氏他是不擔心了,翻不出什麽風浪來,倒是用不著白寂嚴一直在國內,但是白氏這個事兒卻是說不準的。

如果致和醫院真的涉及到買賣器官做黑手術,那麽白氏這個投資方肯定是要受到牽連的,白寂嚴這個當家人也需得在國內,他實在不想到時候白寂嚴到了孕後期還要這樣折騰回國。

“嗯,是要問問消息了,明日我去一趟公司。”

“那就都明天再說,今晚我們得慶祝一下。”

可樂熊的以一批聯名加工的商品上市,白寂嚴也知道:

“明天你不用和我去公司了,去忙你的吧,晚上接我下班就好。”

駱昭不情不願的,白寂嚴也笑了:

“好了,去吧,我沒事兒的,走路也會小心。”

第二天駱昭將人送到了白氏這才去自己的公司,白寂嚴也想著將事情安排一下,後面就在家辦公了,畢竟天氣暖了,肚子越來越不容易遮住了。

開了一上午的會他精神也有些差,中午卻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白振江的情況不太好,他還是起身準備去醫院看一下眼,正好也能借著這個機會探一探白慕禾的情況。

他坐在了黑色賓利的後座,中午沒有時間躺一躺,這會兒靠在椅背上便有些昏昏欲睡,卻不曾看到車子上了一個高架,並不是去致和醫院的路線。

白寂嚴的自控力一直很強,只是懷孕之後精神差才會在午後犯困,但是去醫院他的心裏一直藏著事兒,他並不能容許自己在去見白振江的時候露出破綻,所以只是瞇了一會兒便想要清醒一下。

但是眼皮卻異常的沈重,精神昏昏沈沈,想清醒卻十分掙紮,白寂嚴敏感地察覺到了事情不對,他之前因為失眠,常年都在服用安定安眠類的藥物,對這一類的藥物其實都已經有了免疫。

他發覺這車中有一絲淡淡的味道有些不對,他沒有貿然睜眼,只是裝作還是熟睡的樣子輕輕騙過了頭,眼睛睜開了很狹小的一個縫隙,車窗外的景象看著已經出了中環線,這不是去致和醫院的路。

他的手指下意識收緊,心跳也快了幾分,剛才的那通電話就是一個騙局,而前面他的司機很顯然也已經被買通了,一瞬間他想了很多人,但是在這之前他必須送消息出去。

手機就在懷裏,前面的司機一定會一直查看他的情況,換做平時他既然清醒過來還能拼一下,但是現在有肚子裏的孩子,他半點也不敢冒險。

車子下了環城快速,越走越是偏僻,白寂嚴的手攏在大衣裏,手腕上是早上駱昭親自給他帶在手腕上的表,他只來得及按了一下調節時間的按鈕。

車終於停了下來,這像是一個廢舊的廠區,周圍的廠子因為前兩年城市推行環保而大批量倒閉遷出,以至於原來很是熱鬧的一個廠區現在都是廢舊的廠房。

一個廠房舊跡斑斑的大門被從裏面推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筆挺西裝,紮著紅色領帶的人從廠房中走出來,一步一步靠進那個黑色的賓利,幽深的瞳仁如同深海中怪物的瞳孔,夾雜著極致的興味,迷戀和陰郁。

他伸出了一雙冷白的手觸摸到了黑色賓利後座的門把手上,透過暗色的車窗,他已經能看到後座上躺靠著的那個人了,白寂嚴就這樣平靜地睡在他的面前,光是想一想,那雙握住門把手的手都興奮的有些顫抖。

站在門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本應該剛剛被取了一顆腎臟而在醫院裏躺著的白慕禾,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後座的門就這樣被打開了,朝思暮想,曾無數次出現在他自.瀆幻想中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輕輕用手背迷戀似的貼了一下那人的臉,他輕輕附身,湊到了白寂嚴的身邊,閉上眼睛,深深洗了一口氣,隨即睜眼,目光落在了白寂嚴的肚子上,眼底閃爍,晦暗不明。

他從他的衣服中掏出了手機,扔到了司機的身上:

“去,扔到河裏去。”

說完他便輕輕附身將坐在後座的人抱了起來,一步一步向剛才的那個廠房走去。

駱昭到了公司之後便抓緊一切時間開會,安排工作,又去看了一下生產線,手中一直握著手機,沒一會兒便會給白寂嚴發個消息,而那邊的人也回的比較及時。

“剛才醫院那邊來電話,說白振江的情況不好,我先去醫院,一會兒你來醫院接我吧。”

兩個人前後又聊了兩句,但是沒一會兒那邊便沒了消息,駱昭幾天消息都沒有人回應,而快二十分鐘之後他的手機忽然瘋狂震動,他下意識拿了起來,正是一個系統警示報警,紅的大感嘆號出現在屏幕上。

駱昭整個人忽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手都險些握不住手機,這個警示還是在之前白寂嚴讓他簽了那個以情侶身份相處的協議之後,協議上有一條就是需要報備下班之後的應酬,包括不限於應酬的地點和陪同人員,已經什麽時候結束。

那個時候他一門的心思都在白寂嚴的身上,滿口答應,還不忘付諸實施,拿來了白寂嚴平時戴的最多的一塊兒表,給了他們單位的技術人員,植入了一個芯片,這個芯片出場的時候就是一對。

因為他平常總喜歡換表,所以一個安在了白寂嚴的手表上,另一個安在了他的手機上,其實這芯片也沒有什麽大的用處就是有一個定位和警示的作用。

白寂嚴身體不太好,本來駱昭是想著如果他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按下手表的按鍵,他就會立刻趕到,但是這麽長時間以來,那人從來也沒有用過。

駱昭幾乎是立刻打了過去,但是直到掛斷也沒有人接聽。

他的心裏忽然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只是身體不舒服,白寂嚴一定會給他打電話,不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聯系他。

再看向剛才他們的對話,致和醫院,駱昭目眥欲裂,一定是出事兒了。

他抓了車鑰匙便沖出了辦公室,他沒有敢直接報警,現在就算是報警,他也沒有證據證明白寂嚴有危險,報失蹤,時間也不夠,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十八,白寂嚴這個時候失聯,又是去致和醫院的路上,那麽和致和醫院的事兒脫不了關系。

他立刻給他姐打了過去,語氣極快:

“姐,你認識的那個酒吧的人號碼給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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